白雁亂飛秋似雪,清露生涼夜。掃卻石邊云,醉踏松根月。星斗滿天人睡也。
清江引·秋居。元代。吳西逸。 白雁亂飛秋似雪,清露生涼夜。掃卻石邊云,醉踏松根月。星斗滿天人睡也。
成群的白色大雁好似秋天里飛起雪片,清冷的露珠使秋夜更涼。
掃去石邊的云霧,踏碎松下的月影,醉意正濃,在滿天星斗之下睡入夢鄉。
清江引:雙調曲牌名。
白雁:白色的雁。雁多為黑色,白色的雁較為稀少。元代謝宗可有《詠白雁》詩。
卻:除、去。
松根:松樹根。
這首詞寫作年月不詳,可以考究的是這是作者秋夜酒醉后,看到周圍的景色,有感而發而作。
參考資料:
1、傅德岷,余曲等編著,元曲名篇賞析,巴蜀書社,2012.02,第268頁
白雁是深秋的象征。宋彭乘《墨客揮犀》:“北方有白雁,似雁而小,色白,秋深到來。白雁至則霜降,河北人謂之霜信。”入夜了如何會“白雁亂飛”,曲作者沒有講,但同下半句的“秋似雪”必有關系。這里說“似雪”,是因為秋天滿布著白霜;張繼《楓橋夜泊》:“月落烏啼霜滿天”,足見白雁也會同烏鴉那樣受到“霜滿天”的驚擾。次句續寫涼夜露水增重的秋景,依然是清凄的筆調,視點卻從天空轉移到地面。這樣就為人物的出現騰出了環境。
作者的出場是飄然而至的。“掃卻石邊云”,古人以為云出石中,故以“云根”作為山石的別名,這里無疑是指夜間巖壁旁近的霧氣。作者袍角“掃卻”了它們,那就幾乎是擦著山石而疾行,也不怕擦碰跌絆,這其間已經透出了作者的酒意。下句“醉踏松根月”,則明明白白承認了自己的醉態。“松根月”是指地面靠近松樹樹根的月光,明月透過松樹的蔭蓋,落到地上已是斑斑駁駁,作者專尋這樣的“月”來“踏”,這就顯出了他腳步的趔趄。這樣的大醉急行,是很難堅持到底的。果然,他仰面朝天躺倒在地,起初還能瞥望“星斗滿天”,隨后便將外部世界什么也不放在心上,酣然高眠,“人睡也”。
短短五句,將人物的曠放超豪,表現得入木三分。五句中分插了“雪”、“露”、“云”、“月”、“星”五個關于天象的名詞,或實指,或虛影,頗見巧妙。五句中無不在層層狀寫露天的夜景,卻以人物我行我素的行動超脫待之,顯示了曠達的高懷。以起首的“白雁亂飛”與結末的“人睡也”作一對照,更能見出這一點。
值得一提的是,作品以“秋居”為題目,而寫的是醉后的露宿,這就明顯帶有“以天地為屋宇,萬物于我何與哉”的曠達意味,由此亦可見作者以此為豪、以此為快的情趣。
秋天年復一年來到人間,面目都是一樣的,而到了詩人筆下,它卻千變萬化。吳西逸這首《清江引·秋居》清淡雅潔、寧靜淡泊,像沒有人間煙火味的仙界,這是一位隱君子的精神追求。曲子的整個色調是潔白晶瑩的。白雁飛過,雖是秋天但讓人感覺在下雪。在這支小令中,作者突出了對意象的細節描寫,來體現自由自在的田園樂趣。該詩表達了作者追求遠離污濁的塵世,回到大自然的懷抱,保持高雅的情操。
[元](約公元一三二〇年前后在世)名、里、生卒年均不詳,約元仁宗延祐末前后在世。其散曲《自況》云:“萬傾煙霞歸路,一川花草香車,利名場上我情疏。藍田堪種玉,魯海可操觚,東風供睡足。”可從中窺見其性情。散曲內容多寫自然景物、離愁別恨或個人的閑適生活,風格清麗疏淡。阿里西瑛作嬾云窩成,自題殿前歡,西逸及貫云石等均有和作。西逸所作曲,今存小令四十余支。(見太平樂府)太和正音譜評為“如空谷流泉。” ...
吳西逸。 [元](約公元一三二〇年前后在世)名、里、生卒年均不詳,約元仁宗延祐末前后在世。其散曲《自況》云:“萬傾煙霞歸路,一川花草香車,利名場上我情疏。藍田堪種玉,魯海可操觚,東風供睡足。”可從中窺見其性情。散曲內容多寫自然景物、離愁別恨或個人的閑適生活,風格清麗疏淡。阿里西瑛作嬾云窩成,自題殿前歡,西逸及貫云石等均有和作。西逸所作曲,今存小令四十余支。(見太平樂府)太和正音譜評為“如空谷流泉。”
思佳客·次韻和江南雨。。谷海鷹。 無奈清宵輾轉思。頻敲殘韻譜新詞。聆風擬續招魂賦,織夢猶拈斷藕絲。花未晚,蝶何遲。相逢恰是別離時。九天縱乞靈芝草,爭療紅顏刻骨癡。
送客歸閩。明代。張弼。 白雁風高秋氣涼,畫船渺渺旆央央。張翰江上莼偏美,陶令籬邊菊正香。稽首不勝恩浩蕩,推冠一任鬢滄浪。何時騎馬來尋訪,欖葉陰中吸荔漿。
春伯邸樓次韻十哥所題。宋代。韓淲。 樓陰入清湖,南風渡歌鼓。旅夢不自持,悠揚定何許。醒來疏雨過,兩目隘泥土。慮澹地亦偏,桐花映窗戶。
曉登定軍山。。吳德功。 曉起登山隴,優游緩步行。日從峰隙漏,風自澗中生。嵐氣千層潤,巖泉一片清。縱觀滄海外,帆影眼前呈。
松林繚峻嶺,百尺森蔥青。不知何年種,天矯亂龍形。
濃陰翳修途,當暑有馀清。長風一披拂,時作波濤聲。
自容趨藤山路古松皆合抱百馀尺枝葉扶疏行人庇賴為取松明者所刳剔因而摧傾十已六七良可惜也。宋代。李綱。 松林繚峻嶺,百尺森蔥青。不知何年種,天矯亂龍形。濃陰翳修途,當暑有馀清。長風一披拂,時作波濤聲。如何錐刀徒,使爭爝火明。傷膚及肌骨,風雨因摧傾。顛倒委榛棘,氣象猶崢嶸。行人失庇賴,佇立空凝情。緬想栽培初,愛護如目睛。合抱始毫末,幾經霜露零。一日毀有馀,百年養不成。忍使易凋喪,此理真難評。憶昔陶士行,為政有善經。擢禾與移柳,一一糾以刑。既往不及追,將來猶可懲。感動遂成章,庶幾知者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