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冷金爐,夢回鴛帳余香嫩。更無人問。一枕江南恨。
消瘦休文,頓覺春衫褪。清明近。杏花吹盡。薄暮東風緊。
點絳唇·春愁。宋代。趙鼎。 香冷金爐,夢回鴛帳余香嫩。更無人問。一枕江南恨。消瘦休文,頓覺春衫褪。清明近。杏花吹盡。薄暮東風緊。
這首詞寫春景,抒離恨。上片寫室內情景。香冷 金猊,夢回鴛帳,離恨一枕,悄無人問。下片寫室外景色。清明節近,杏花隨風,薄暮來臨,東風漸緊。委婉柔媚,意境幽美。
參考資料:
1、程觀林.萬里西風:豪放集:中國青年出版社,1997:91
婉約詞表現的往往是一種深沉委婉的思緒,心靈的潛流,雖窄卻深。高度的物質文明陶冶了文人細膩的感受,時代的陰影又使得有宋一代文學帶上了哀怨的色彩,而詞這種藝術表現形式自身積淀的審美標準也影響了詞作者命題和立意。所以,作為一代中興名相的趙鼎,也將這首“春愁”詞也寫得婉約低回,那么此詞就是可以理解的了。
詞的上片寫春夢醒來獨自愁。“香冷金爐,夢回鴛帳馀香嫩。”這兩句說的是,金爐中,香已冷,繡著鴛鴦的帳惟低垂著,一切都是那么閑雅,那么靜謐,那么溫馨。一個“嫩”字以通感的手法寫出了余香之幽微,若有若無。但這種寧靜而溫馨的環境又似乎處處暗含著一種無可排解的孤獨和感時傷懷的愁緒,這愁緒猶如那縷縷余香,捉摸不到,又排遣不去。
“更無人問,一枕江南恨。”這說的是午夢醒來,愁緒不散,欲說夢境,又無人相慰相問。“恨”以“一枕”修飾,猶如用“一江”、“一舟”來修飾“愁”,化抽象為具體事物,組接無理而化合巧妙。夢中的追尋越是迫切,醒來的失望就越發濃重。至于這恨,所指到底是什么,詞人沒有講明,也無須講明,這是因為這是一種無所不的閑愁閑恨,是一種泛化了的苦悶,這恨中蘊含的既有時代的憂郁,也有個人的愁緒。傷春愁春只是此詞的表層含義,人生的喟嘆,世事的憂慮,才是此詞的深層含義。
下片以“消瘦休文”自比。沈約病中日益消瘦,以至“百日數旬,革帶常應移孔,以手握臂,率計月小半分”。故此后人常以“沈腰”來比喻消瘦。“頓覺春衫褪”以夸張的手法突出“消瘦”的程度。“春衫裉”即春衫寬。這兩句說的是衣服覺寬,人兒憔悴、苦澀之中有著執著。“頓”字以時間之短與衣衫之寬的對比突出消瘦之快,“頓”還有驚奇、感嘆、無奈等復雜感情。
“清明近,杏花吹盡,薄暮東風緊。”這三句以景作結,含不盡之意。這三句說的是清明已近,那鬧春杏花已吹落殆盡,春色將老“一片飛花減卻春,風飄萬點正愁人。”這種冷清的境界里,作者獨立無語,不覺又是黃昏,頓感東風陣陣夾寒意。
清明時節多風雨,若再有風雨夜過園林,無多春色還能留幾分呢?東風帶來春雨,催開百花,然而東風又吹老園林,送走春色,所以宋人常有“東風惡”之語。“薄暮東風緊”寫的是眼前之景,暗含的卻是擔憂明日春色將逝之情。一個“緊”字通俗而富有表現力,既寫出了東風緊吹的力度,又寫出了作者“一任羅衣貼體寒”,守住春光不放的深情。
這首詞屬于婉約派詞作,但婉而不弱,約而不晦。譬如詞的結尾,寫的是日暮花落之景。詞人傷春惜花,守至日暮,依然不愿去,雖無可奈何又依依不舍,惋嘆之中又有著堅韌,婉約之中猶有筋骨。詞的語言含蓄有味而通俗易懂,雖到口即消卻耐人尋味。
趙鼎(1085-1147), 南宋政治家、詞人。字元鎮,自號得全居士。南宋解州聞喜(今屬山西)人。宋高宗時的宰相。有《忠正德文集》10卷,清道光刊本。《四印齋所刻詞》有《得全居士詞》一卷,存詞45首。 ...
趙鼎。 趙鼎(1085-1147), 南宋政治家、詞人。字元鎮,自號得全居士。南宋解州聞喜(今屬山西)人。宋高宗時的宰相。有《忠正德文集》10卷,清道光刊本。《四印齋所刻詞》有《得全居士詞》一卷,存詞45首。
贈林肖愚。明代。陳是集。 豈為冬砂學駐顏,樊籠脫卻已神閒。庭前汗血非凡種,膝下蘭芽繼舞斑。三益齋成敦夙好,八箴書就付名山。欲將型典推先哲,咫尺龍門自可攀。
詠桂四首 其四。宋代。朱淑真。 月待圓時花正好,花將殘后月還虧。須知天上人間物,同稟秋清在一時。
次韻黃仲宣九日。宋代。楊公遠。 又逢重九日,七載寓僧廬。送酒人何在,迎風帽自如。萸肥含味遠,菊瘦著花疎。只么酬佳節,詩成趼紙書。
初冬有事武闈登三山南樓眺望。明代。盧龍云。 一上層樓寓目寬,南中十月只輕寒。千山雨過林仍綠,萬木霜催葉未丹。騎射此時資講武,蒐羅他日備登壇。漢家頗牧頻推轂,須信封侯事不難。
野望。近現代。曹敏。 芳草郊原極望迷,武陵何處是清溪。春花憔悴驚風雨,野市蕭條泣鼓鼙。虎入平陽煙景改,塵生滄海暮云低。誰銷天下兵戈氣,化作晴空五色霓。
齋居 時隸司徒卿 其一。明代。韓邦奇。 奉天承帝戒,東省肅齋居。竹蔭春階月,燈明夜榻書。天風傳禁漏,郊露濕鑾輿。清曉朝班事,兢兢整佩琚。